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张小崇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少女正弯着小蛮腰在叠衣服,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转头一看,低呼一声,“少爷,你……” 张小崇只觉眼前一亮,那少女一张瓜子脸儿,清丽美艳,清澈的明眸中放射着聪颖慧洁的光芒。乖乖不得了,真是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儿!想到她将来也要收入房中,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看到少爷织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已胸上,少女面上微现不悦的神情,大声叫道:“少爷!” 张小崇嘿嘿一笑,道:“你是柳眉?” “是,”少女应道。 张小崇搓着双手,轻笑道:“名美人更美,什么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也不过如此,还是我家的眉儿妹妹漂亮,用倾城倾国,颠倒众生来形容也不为过,呵呵……” 柳眉皱着眉头道:“少爷,你有事吗?” 张小崇嘿嘿笑道:“没事没事,只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眉儿妹妹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呵呵。” “眉儿住得很好,少爷请回吧!”眉儿冷声道,又低头忙着折叠衣服了。 “嘿,这丫头尖牙利齿的,不太容易上手,”张小崇心中暗道,“先出其不意把她制住再说,到时吟雪就没得话说了,嘿嘿……” 思考间,人已不自觉的踏前几步靠近柳眉,吸气运转能量,突然一指戳出。 柳眉仍在低头弯腰的折叠衣服,应该不会提防吧?嘿嘿,制住了她先口手温存一下再说,女人都是嘴硬心软,一旦那个以后嘛,嘿嘿…… 突觉双指剧痛传来,痛得他哇哇怪叫起来。 柳眉那如葱玉指捏着他的两根手指头往上扳,俏脸上笑吟吟道:“少爷,柳眉可不象小玉与珠儿那般,几句甜言蜜语就容易上手!” 张小崇痛得哇哇怪叫道:“眉儿妹妹,快放手,手指快断啦……” 手上一松,他跳着直甩手,“痛死了痛死了……” 突又一指戳向柳眉的腰眼,出其不意,这一次该得手了吧? 柳眉嘿的一声,小蛮腰略扭,玉掌在他胸口轻轻一推。张小崇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推来,连退几步,一跤跌坐地上,屁股痛得快裂为两半了,痛得他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柳眉双手叉腰,杏木圆睁,冷声道:“少爷,你再毛手毛脚的乱来,就别怪柳眉得罪了!” 张小崇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呻吟,额头上冷汗直冒,一副很痛苦的神情。 柳眉微皱眉头,看他面上痛苦的神情,一点也不象假装,可能是自已下手重了点,叹了口气,上前两步,伸出手来,想扶起张小崇。 张小崇抓住她的手掌,借着她拉扯的力量站起,象是站立不稳,向前跌出,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哈,上当了! 他一手紧扣住柳眉的手掌,另一手借着拉扯之力,再度猝然戳出一指,点的仍是柳眉的腰眼。突觉手掌骨传来椎心剧痛,柳眉那只柔软的手掌变得如钢铁一般坚硬无比,握得他掌骨咯咯作响,全身麻痛,指尖快要碰触她的腰眼,可是再也无力递前半寸。紧跟着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扯起,身体一轻,“呼”的一声给抛了出去。 身在半空的张小崇手舞足蹈的哇哇怪叫着,“呯”的一声震响,重重跌落地上,整幢房子也似乎跟着一阵摇晃。 候在门外的小玉见少爷进房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里边突然传来少爷哇哇的痛叫声,把她吓了一大跳,想冲去又记起少奶奶的吩咐,只好打住,搓着手儿干着急。第二次惨叫声传出,她双手捧心,闭着眼睛,强忍着冲进去的强烈欲望。第三次惨叫声传出,紧跟着是“呯”的一声震响,她再也忍受不了,推门冲了进去。 看到躺在地上挣扎难起的少爷,小玉惊叫道:“眉儿姐姐……” 柳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小玉把面色惨白的张小崇抱到床上,担心道:“少爷,你不要紧吧?” 张小崇趴在床上哎哟哎哟的直呻吟,“什么不要紧,屁股裂为两半了,本少爷要死了,哎哟哎哟……” 小玉惊慌道:“少爷……那……那小玉帮你揉揉……” 她的手才碰到张小崇的屁股,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传出,把她吓得直跳起来,神情万分紧张道:“少爷,小玉去叫太夫来……” “不要……”张小崇吓了一跳,惊动了老爸,挨板子的只会是他。 小玉手足无措道:“那……那怎么办?” 张小崇呻吟道:“小玉,我快死了,去找少奶奶来,让我死前再看她一眼……哎哟……” 小玉神情万分紧张的冲出门,差一点与迎面进来的吟雪撞了个满怀。 “少奶奶,少爷他……他……快不行了……”小玉带着哭腔道。 吟雪举袖掩住嘴,差一点没笑出声来,对着小玉合了个眼色,小玉知趣的关上房门。 “夫人啊,你老公我……快死了……”张小崇闻听到吟雪的声音,呻吟声更大了。 吟雪坐在床边,淡淡道:“柳眉这丫头,下手也真够重的,唉,夫君哪里痛,吟雪帮你揉揉。” 张小崇呻吟道:“屁股裂开两半了……哎哟……哎哟……” 吟雪边帮他揉边道:“夫君是不是对柳眉毛手毛脚不三不四的?所以她出手才这么重?” 张小崇摇头道:“天地良心,本少爷只是赞赏她美貌而已,哪有……对她毛手毛脚的……” 吟雪的十指在他身上一阵揉捏,舒服得他直闭眼呻吟。 “夫人啊,你老公现在是气若游丝,离死不远,只是有一个心愿未了,就这么去了,死不瞑目啊……” 吟雪嗔道:“净瞎说!” “若我到了阴间,阎王问起,我该如何开口,请夫人成全了我这最后的心愿吧?” 第九章强迫修行 吟雪似看穿张小崇心里想的是什么,俏脸倏然飞红,神情极忸怩。 “夫人啊,你我成婚快半月了,却只是口手温存,从未行过周公之礼,夫人就成全了我这最后的心愿吧……哇……痛死了……” 吟雪在他屁股上猛拍了一掌,嗔道:“净是胡说八道!” 张小崇痛得直吸冷气,吟雪这一掌打得挺重的,加上刚才摔得很重,屁股真是遭殃透顶了。 吟雪见他痛得冷汗直冒,五官都挤成一团了,不由得掩嘴偷笑,如葱十指在他的屁股上揉搓按摩。 张小崇一脸苦笑道:“夫人啊,你还要我等到几时啊?老祖宗可是急着想抱曾孙呐,再过几个月,没见你肚子大起来,她肯定要起疑心的……” 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那要看你的表现啰。” 张小崇一听有转机,忙翻过身来,嘻皮笑脸道:“夫人啊,你看我这些天来表现怎样?好不好?我可是从未出过门,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那帮狐朋狗党我可是一个都不见啊……” 吟雪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昨晚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夫君不会是这么快就忘了吧?不过不要紧,吟雪时刻提醒夫君大人就是了!” 张小崇干笑道:“那个……那个……昨晚我是喝多了点……嘿嘿……” 吟雪淡淡道:“夫君大人想耍赖?” 张小崇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面色非常的平静,却令他感受到一种莫明的、无言的压力,不由得心头一跳,呻吟道:“夫人,我屁股还痛得很,让我先休息几天吧……” 吟雪淡淡道:“行呀,你休息个十年八年的更好,到时可别怪我啰1 张小崇心中“妈呀”的直叫唤,十年八年?他岂不是要做十年八年的和尚?还好有小玉与珠儿,实在不行,只好找她们两个了,偶尔溜出去打打野食也可能解决的,嘿嘿。 “从今儿起,就由眉儿侍候你了,”吟雪道:“夫君大人可要小心哦,千万不要起坏点子对眉儿动手动脚的,她一发起狠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张小崇听得手足冰凉,柳眉的厉害,他是刚刚领教过,真的够狠的,屁股竟又隐隐生痛起来。 “那珠儿与小玉……” 吟雪淡淡道:“她们两人的修行还太低,老祖宗要闭关修练,我让她们也跟着闭关修练,至少这一两年来,你们极少有见面的机会了。” 张小崇呻吟一声,道:“夫人,你也太狠心了,珠儿小玉从小服侍我,我早已习惯了,换了别人,我……我……” 吟雪笑道:“我见她们两个根基极好,人又聪明,是想把她们培养成独挡一面的高手,再者,这么一来,夫君大人就有机会与眉儿多接触啦,多下点功夫,说不定能把她骗上手也说不定哦,不过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把她打败了,这年头,女孩子都崇拜英雄……” 张小崇苦着脸道:“她那么厉害,能打得过嘛?” 吟雪断然道:“能!只要你下大恒心大毅力修练,绝对能够打败柳眉!” 张小崇喜道:“真的?要几天时间?” “几年吧,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吟雪道。 “几年?”张小崇呻吟一声,痛苦道:“那我岂不是还要做几年的和尚?真是命苦啊!”吟风吟雪的脸又升起红云,嗔道:“夫君大人,你就没有一点正经过?怎么老想着那事?” 张小崇理直气壮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人之常伦!” 吟雪又白了他一眼,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 见她起身要走,张小崇忙拉住她的手,道:“夫人再多陪我一会嘛,给柳眉重重摔了一跤,到现在全身还痛呐,夫人再揉一会嘛。” 吟雪叹息一声,坐下道:“明天起,夫君要好好用功了!” 张小崇享受着她十指的揉捏,舒服得直哼哼。 吟雪手指一紧,嗔怪道:“听到没有?” 张小崇痛叫一声,忙不迭道:“知道了,知道了,嘿嘿。” 他闭着眼睛直哼哼道:“夫人啊,能不能再往下一点……” “对,再往一点,嗯嗯,再下去一点……” “哇……”的一声惊叫,他突然痛得直跳起来,捂着下身在床上一阵乱跳。 “痛死了!痛死了……” 耳朵一紧,已给吟雪扭住。 “夫人啊,痛死了,耳朵快给拉掉了,放手啊……”张小崇惊叫道。 吟雪笑吟吟道:“夫君大人听好了,现在就给我去练功密室修练!否则就休怪吟雪的十丈软红不认人!” “我去我去……”张小崇惊叫道:“快放手……痛死了……” 揉着给拉扯得发烫的耳朵,他乖乖的跟随在吟雪身后,不住埋怨道:“夫人,你也太狠心了,痛死了……” 吟雪微笑道:“那也是逼得不得已的事,夫君大人只吃硬不吃软,吟雪只好顺着夫君的性子来了。” 她叹息一声,淡淡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望子成龙!做妻子的又何偿不一样望夫成龙?就算不能成为一代文豪或武圣,夫君能改掉那些恶习,吟雪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小崇嘿嘿干笑几声。 进了练功密室,立刻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寒气迫来,张小崇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到角落里有个用黑布盖住的铁笼子,好奇道:“噫,什么时候弄了个东东放这里?” 他走上前揭开黑布,“妈呀”一声,惊得往后跳开了几大步,躲到吟雪身后。 铁笼里关着十来条五彩斑斓的大毒蛇,三角形的头顶上长着短角,嘶嘶的吐着信子,小小的眼睛里闪着红色凶光,样子丑陋凶恶,实在令人恐惧。 “谁……谁把这么可怕的东西放这?”张小崇战战兢兢道。 “夫君大人,是吟雪放的!”吟雪娇笑一声,手一招,笼子打开,那些毒蛇全爬出来。 “夫人小心!快上来……”张小崇惊得跳上千年寒玉石床。 那些毒蛇游走到吟雪身前一尺处便停下来,好象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了,无法再前进半寸。 张小崇看得心惊胆颤,颤声道:“夫人,快……快上来……” 那些色彩斑斓的毒蛇竖起半尺长的身子,嘶嘶的吐着信子,在吟雪身前尺外转了一阵,似感受到了千年寒玉石床散发出的森森寒意,全都缩到墙角卷缩起来。 吟雪娇笑一声,上了千年寒玉石床,盘膝坐下。 张小崇松了口气,突觉全身冷得直打哆嗦,大惊下急忙跳下石床。 “冷死人啦……” 看到那些卷缩在角落里的毒蛇全都竖起身子,嘶嘶的朝他游来,“妈呀”一声,慌不迭的跳上石床。 张小崇冷得在石床上跳来跳去,“蛇不是怕冷的吗,如此……如低的温度,人都受不了,它们……它们竟然游走得如此迅速?” 吟雪淡淡道:“这些蛇名五彩冰蚺,长在冰川等极寒之地,极耐寒,毒性之剧,数千斤的长毛大象给咬上一口,立时倒毙!” 张小崇打了个寒颤,颤声道:“我……我冷得受不了了,夫人,我们……我们还是出去吧……” 吟雪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坐下,调息运气驱寒。” 张小崇已经冷得受不了,看看紧闭的石门,地上那些五彩斑斓的毒蛇,心里大叫命苦,只好乖乖的坐下运功驱寒。 才稍感暖意,丹田内运转的那一股能量已是耗尽,正想跳起来之际,吟雪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背心,一股暖洋洋的热流流经体内奇经八脉,舒服得他直想睡觉。 “屏除杂念,调息恢复能量!”吟雪沉声道。 张小崇叹了一声命苦,看来不乖乖的陪着她练功,这练功密室的大石门是不会打开了,无奈下只好依言运功调息。等他能量恢复,吟雪的手掌立刻拿开,受寒气侵袭的他不得不运功驱寒,等到能量损耗将尽之际,吟雪又助他恢复能量,如此反复不停的运功驱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崇睁开眼睛时,发觉吟雪站立地上,那些毒蛇与铁笼已不见了。 “夫君大人饿了吧,该用膳了,”吟雪娇笑道。 张小崇急忙跳下千年寒玉石床,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确实饿坏了。 走出练功密室,看着走在前边的吟雪迎风摆柳的扭动纤美的腰肢,鼻中嗅着阵阵幽香,张小崇心中不由得一荡,赶上两步,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吟雪只是微微挣了挣,任由他搂着。 温香软玉抱满怀,张小崇只觉全身发热,强忍了大半月的强烈欲念如山洪般爆发,两只手一阵乱摸乱动,低声道:“吟雪,我……我……” 吟雪已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处变化,低呼一声,俏脸一阵潮红,慌忙推开他,喘息道:“快去用膳吧……” 张小崇痛苦的呻吟一声,哀求道:“夫人……” 吟雪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柳眉就在外边护法……” 张小崇苦着脸道:“我……我……” 吟雪低着头,低声道:“夫君若真能改掉那些恶习,吟雪自是任你……轻薄……” 张小崇拼命的点头,道:“我改!我一定改!” “嘿嘿,夫人,能不能先预支一次两次的?”他搓着双手嘿嘿笑道。 第十章三年期限 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口手温存,已算是预支了,你当是做生意呀?别得寸进尺!”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对着他嫣然一笑,走出练功房。 张小崇呻吟一声,垂头丧气跟在后边。 用过膳后,张小崇给吟雪拖着来到演武场。 看到她手中那一条十丈软红,张小崇吓了一大跳,双手一阵乱摇道:“夫人,我打不过你,投降还不行嘛?” 吟雪淡淡道:“你修行太低,看来还是先让你把家传的轻身提纵术练熟了再说吧,打不过可以逃嘛,保命第一!” 张小崇嘿嘿笑道:“逃?男子汉大丈夫,用‘逃’字多难听啊,嘿嘿,应该叫‘闪’才对!” 打不过不闪人才是傻瓜笨蛋,保命要紧,声誉算个屁! 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逃就是逃了,凭地这么多废话?” 她叹息一声,道:“以你的性格,打不过人家,逃跑是很正常的事,我也不希望你蠢得象那种自命英雄的笨家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如此一来,云梦张家的声誉,多少也受损……” 给她说中心中所想,张小崇觉得自已的面庞有些发烫。 吟雪瞪了他一眼,声色俱厉道:“如果你不想把张家的面子丢光,就该好好修练!” 张小崇吓了一大跳,吟雪如此大声说话,还是头一次见,不由得嘿嘿的干笑几声。 吟雪道:“轻身提纵术是搏杀、追敌、保命开溜的功夫之一,辅以深厚的修行,更能发挥出祝鬼莫测的威力,是每个修行者必学的身法!” “你做好准备了,逃不快,就要给我的十丈软红抽中,别怪吟雪不提醒夫君哦,”吟雪突然轻笑道。 张小崇一惊,刚想说话,吟雪手臂一抖动,红绫已给抖成一条长棍,“呼”的一声,朝他屁股抽来。吓得他怪叫一声,撒腿就跑。听那红绫袭来的劲风,给抽中一下,屁股不皮开肉绽才怪。 他才跑出两步,陡见眼前红云爆闪,遮天蔽日般罩来,吓得他转身再跑,“啪”的一声传出,张小崇痛叫一声,如滚地葫芦在地上直打滚,灰头土脸的。 吟雪喝道:“你是吓晕头了还是什么?放着家传的逍遥神行百变轻身提纵术不用,象个傻蛋一样笨呼呼的乱跑,打烂你屁股活该!” 张小崇一拍脑门,对啊,自已是给那条十丈软红抽得吓傻了,真是笨蛋啊。眼见红绫又朝屁股抽来,右足往左跨一步,再往前一窜,已避过红绫的攻击。 吟雪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小心哦!” 手臂抖动间,十丈软红“呼”的一声抽出,打的是张小崇前方的五尺空地。张小崇刚避开红绫攻击,见前方红云重重叠叠,阻断去路,慌忙止住脚步。 又是“啪”的一声,张小崇捂着屁股痛叫一声。明明看到红绫在前方五尺处闪动,却不知怎的会拐弯抽来,真是想不通。 吟雪喝道:“步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活灵活用!” 张小崇呻吟道:“夫人啊……屁股要裂开了……救命啊,要死人啦……” 吟雪轻笑道:“大不了我帮你揉揉!” 张小崇一听乐了,大不了牺牲屁股,享受老婆的全身按摩,那可是爽死了,嘿嘿。 一分神,屁股又挨了一下,痛得他哇哇直惨叫,这一记比刚才所中的两记加起来还要重,痛澈心肺,只怕还没有享受到夫人的按摩,屁股真要玩完了。他再不敢分神,吸气运转能量,施展老妈的逍遥神行百变轻身提纵术,在漫天红云的飞舞中闪转腾挪,身形步法虽难看,却也有惊无险的保住了屁股不再开花。 时间一长,他就吃不消了,能量损耗过巨,胸口沉闷欲爆,两腿麻木酸痛。 他气喘吁吁道:“夫人……吃不消了,再跑下去……真的要死人啦……哇……” 一分神说话,红绫迎面抽来,劲风骇人,吓得他抱头大叫救命,却觉身子一紧,已给红绫捆得结结实实的象个大棕子,紧跟着呼的一声,身子凌空飞起,落地时红绫已松开。 张小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惊魂未定道:“夫人,吓死我了……” 吟雪道:“加紧调息,一刻钟后继续!” 张小崇呻吟一声,苦着脸可怜兮兮道:“夫人,我……我快散架了……行行好吧……能不能明天再练……” 吟雪断然拒绝道:“不行,明天有明天的练习!” 她接着又道:“若你乖乖听话,上床后帮你按摩,若由我逼着练,按摩免了,功课照样不少!” 张小崇呻吟一声,大叹命苦,什么行省最温柔的女人,整一个母老虎恶婆娘!连同房都不允许,什么世道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心中虽然大大不满,可还是老老实实调息运功以恢复损耗的能量,那条十丈软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时间一到,吟雪立刻挥动红绫抽来,想不跑都不行,挨上一下可不是好玩的。 如此反复练习,天色渐晚,吟雪才停下手来。张小崇已累得象快断气的老牛,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屁股给抽了十来下,痛得他直哼哼。 吟雪把他扶到床上趴下,给他贯输能量,再帮他揉捏按摩,直揉得他哼哼的闭眼直呼爽。 吃饭的时候,张小崇的屁股不小心碰了一下椅背,痛得他直皱。 老祖宗担心道:“崇儿呀,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太夫看下。” 张小崇瞄了吟雪一眼,后者的一只手正在他大腿上揉捏抚摸着,爽得他直吸气。 他嘿嘿笑道:“老祖宗,没事没事,只是练功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嘿嘿……” 老祖宗心疼道:“小祖宗呀,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办啊?张家就你一根独苗呐,以后小心点,要是太累了,就……” “老祖宗,您偿偿这梅菜扣肉,味道挺不错的,”吟雪挟了一块扣肉,放到老祖宗碗里。 老祖宗哈哈笑道:“好,好,我就偿,哈哈。” 她给几位长辈斟满酒,也给张小崇斟满了一杯,还对他妩媚的笑了笑,乐得张小崇整个人晕淘淘的不辩东西南北。 吃过晚饭后,张小崇又给吟雪押着进了练功密室,在千年寒玉石床上练了一会。沐浴之后,他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吟雪的揉捏按摸。 吟雪双膝跪在他身边,纤嫩的十指在他身上揉捏拍打,张小崇爽得直呻吟,只一会便不免蠢蠢欲动起来,一只手搭上了吟雪的大腿。手被拨开了,他又不死心的放上去。 “哎呀,你能不能定一点,再乱动我可不帮你按摩了,”吟雪嗔道。 “夫人啊,嘿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我……快憋死了,就一回,一回,嘿嘿,好不好?”张小崇死皮赖脸道,大手在温软的大腿上不安份的乱动着,还想伸进裙子里面。 吟雪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断然道:“现在想都不要想,等你完全改掉那些恶习再说!” 那一拍的力量不轻不重,却让张小崇痛得直甩手吸气。 他叹了口气道:“唉,做人好难啊,可男人更难……” 吟雪“哧”的轻笑一声,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夫君呀,吟雪早说过,若你真的改掉那些恶习,吟雪自是任你……任你……轻薄……” “唉……”张小崇长叹一声,翻过身来,苦着脸道:“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只怕到时你我都老得不能动了……” “什么老不老的,净瞎说,”吟雪嗔道:“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夫君大人罢。若夫君真有决心要改,三年之后,自是……自是……得偿所意。” “三年以后?”张小崇痛苦的呻吟一声,“一千零九十五天,这苦日子怎么熬啊?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呜……” 吟雪正色道:“夫君大人听好了,吟雪只给你三年半的时间,若你还是本性难改,吟雪只好离开张家了……” 张小崇一惊,失声道:“离开张家?这是为何?” 吟雪只是幽幽叹息一声。 张小崇忙道:“我改,我改,我一定改!” 吟雪淡淡道:“夫君大人若能明白吟雪的一片苦心就好。” 张小崇呵呵笑道:“明白,明白,我知道夫人如此做,都是为了我好,呵呵,我一定改,夫人,前面的也揉一揉吧,全身上下都散架的……” 吟雪一边给他揉捏,一边道:“夫君大人能痛改前非,吟雪自是心喜。” 张小崇闭着眼睛直哼哼,一副很爽的样子,不免又想色心大起,某一处地方又蠢蠢欲动的竖起来。 他嘿嘿道:“嗯,真舒服啊,夫人能不能再往下一点?” “再往下一点点,嘿嘿……” “哎,痛死了……” 他捂着某处要害直蹦起来,“夫人啊,这可是命根子啊,痛死了,哎,要坏掉了……” 吟雪见他面上一片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很是痛苦的神情,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担心道:“夫君,不要紧吧?吟雪只是轻轻打了一下……” 张小崇躬着腰,卷缩着痛苦呻吟道:“这是命根子,轻轻打一下也不行……痛死了……” “那……那要怎么办?”吟雪紧张问道。 “你快帮我揉揉,要轻轻的,千万不能用力……” “啊!”吟雪一张俏脸全是红云。 张小崇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呻吟道:“夫人,快点啊,痛死了……” “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重重一掌,痛得他“哎”的惊叫起来。 “你可恶!”吟雪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你……气死我了!不理你了,我要安歇了!” 张小崇刚想说话,却觉身体一麻,连嘴都不能动了,心中只有大叫命苦。 第十一章禁书诱惑 这些天来,张小崇在吟雪的监督下,每天都是在密室练功、在演武场练轻身提纵术,晚上上床,会享受到一轮爽歪歪的按摩。 他虽懒得修练,只是吟雪的十丈软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挨上一下痛澈心肺,想偷懒都不行,不过每天晚上的按摩,让他习惯了,没享受到按摩,似乎还睡不着觉了。 这天晚上,他又趴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吟雪十指的揉捏,并从枕头下取出了一本书。 吟雪奇道:“夫君想看书?” 张小崇嘿嘿一笑,道:“嗯,看一下,好久没看书了,嘿嘿……” “夫君还挺用功的嘛,”吟雪弯腰凑近一看,“啊”的一声低呼,一张脸不由得飞红起来。 书页上的插图画的是不堪入目的妖精打架图,这种乱七八糟的书不是禁书是什么? 张小崇见她把书夺去,作势欲撕,忙道:“这书是借别人,撕毁别人的东西,总是不好吧?” “谁的书?” “呃,是凌承武凌大少爷的书,他可是当成心肝宝贝来着,万一撕坏了,他怪罪于我,那个……那个,不大好交待吧……”张小崇道。 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一群狐朋狗党的酒色朋友,以后少看这种书!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张小崇嘿嘿笑道:“是,是,过几天我便还给他,夫人可别弄坏哦。” 吟雪道:“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啪”的一声,那本禁书给她扔到了茶几上。 张小崇拼命的点头道:“嗯嗯。” 这一夜,他出奇的没有骚扰吟雪,老老实实的入睡,吟雪也没有制他的经脉。不过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象感觉到吟雪钻到他怀里,他顺手搂着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给柳眉唤醒后,跳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到茶几上观察那本禁书,小心翼翼的翻开了几页,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本禁书的前面几页,他动过手脚的,现在那些记号没有了,说明有人翻阅过,他心里乐翻了天。写这本禁书的,显然是文坛高手,对细节的描写非常生动引人,连他这种混迹花丛、久经情场的高手看了也不免想入非非,欲念高涨,更何况是未经人事,朦朦胧胧中一知半解的女人,嘿嘿,若吟雪看了春情荡漾的话,嘿嘿…… 侍候他更衣的柳眉见他嘿嘿的直傻笑着,叫道:“少爷,快更衣吧。” 张小崇一惊,才记起房内还有人,忙转身穿衣,看到柳眉一脸的红潮,神情极忸怩,不由一怔,难道是她偷看了禁书?心里随即一乐,她看了也好,嘿嘿,将来好上手,哈! 他淡淡道:“眉儿妹妹,如果你觉得闷了,可以找些书来看看嘛,我书房里多的是书,嘿嘿……” 看到柳眉的耳朵都红起来了,心里更是大乐,看来是柳眉偷看了禁书,哈哈,这漂亮的妞儿看来没多久也要象珠儿小玉一样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了,哈! 想到两人,心中不免有些想念,这两个丫头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有她俩在,那可开心多了。柳眉时冷时热,让人难以捉摸,不过等勾上了她,嘿嘿,保管她对本少爷服服帖帖的! 他今天是心情大好,不用吟雪催着就主动去练功,这让吟雪高兴得赏了他一记香吻,乐得他更是晕淘淘的不辩东西南北。 ※※※ 今天早晨,吟雪有事要回娘家,由柳眉监督他练功,张小崇乐得差一点没笑出声来。 只在千年寒玉石床上打坐了一会,他便推说肚子疼,要上茅厕。 柳眉在外边等了好一阵子,还没见他出来,进去一看,茅厕里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气得她直跺脚,通风的窗门给卸下放在地上,看来张小崇是爬窗从后门溜了。 溜出家们的张小崇又跟他那帮狐朋狗党混一块了。 看到平日花天酒地的哥们一个个怪异的眼神,张小崇不解道:“噫,你们是怎么啦?哪根神经断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一个哥们怪笑道:“小虫子你还活着呀?” 张小崇笑骂道:“废话,老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小子讨打啊?” 另一个哥们吃吃笑道:“大伙儿以为小虫子你精血枯歇,变成人干了,嘿嘿……” 另一人笑道:“是啊,咱哥几个认为你小子娶了这么一个绝色美人,一天到晚都在床上埋头苦干,舍不得下床了呢,哈。” “谁说不是,小虫子都一个月未出过家们,八成是趴在新娘子的肚皮上不肯下来,嘿嘿……” “喂,虫哥,嫂子的功夫怎样?叫床的声音好不好听?” 张小崇笑骂诞:““去死吧,奶奶的,比你的那些什么红啊绿啊翠啊好听多了,奶奶的!” 行省总督凌百威大人的大公子凌承武色迷迷道:“姜家二小姐是公认的头号大美人,小虫子能娶到这样的美人儿,实在令人羡慕,要是嫁给我,奶奶的,就是一年不下床,变成人干也值了!” 他拍着张小崇的肩膀叹道:“你小子真是走了桃花运啊,奶奶的,羡慕死人啦!” 张小崇嘿嘿傻笑,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成婚快一个月了,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老婆除了给他口手温存外,硬是不许他越雷池半步。弄得他全身发痒又无可奈何,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还有脸做人吗?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 他笑骂道:“气你的,你老婆寒雨烟也是美绝天下的尤物啊,又骚又嗲,你小子不也是整整一个月没出门,出来的时候,人都瘦得快变成人干了,哈!” 几个哥们哄然大笑起来。 一个哥们哄笑道:“是啊是啊,凌老大,大嫂艳中带媚,媚中带妖,那个功夫肯定是非常厉害,如果老大招架不了,兄弟我可以帮忙,还有小虫哥也是,哈!” 看到两只拳头挥过来,吓得他忙跑开。 “去你的!”张小崇笑骂道:“洪铮,你家那只母老虎那么厉害,你还敢出来鬼混,小心回去跪搓衣板!” 洪铮哭丧着脸道:“我老爹什么不挑,偏偏给我挑了个母老虎,我可真是命苦啊……” 凌承武哈哈大笑道:“弟妹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哦,洗剑居柳老先生的得意弟子,行省公认的五大高手之一哦,你小子还不满足?” 洪铮苦着脸道:“老大,你有本事就把她泡走吧,我……我可是受不了啦……前天只不过碰到柳四小姐,不小心多说了几句话,给她撞见了,罚我抄了一百篇的诗书,跪了一个时辰的搓衣板,我好命苦啊,逼得老子走投无路了,只好离家出出走……” 哥几个无不哄然大笑起来,洪铮这色鬼早就垂涎柳四小姐,一见面肯定是口花花的,给老婆罚跪搓衣板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他老婆的醋意确实也够大的,可怜的洪大少爷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老婆只须一根手指头儿,就足以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张小崇不由得心中庆幸,吟雪似乎没什么醋意,还明言若他有本事,把陪嫁过来的柳眉也弄上手,嘿嘿。不过自已不也给她的十丈软红揍得哭爹喊娘的嘛,想起来就怕怕,每天给逼着练功,实在是痛苦死了。唉,看来娶上修行高的老婆真不是好事。还是凌老大运气好,能压制住寒雨烟,实在令人羡慕。 “嗨,我说哥们,今天打算上哪找乐子?”一个哥们问道。 “是啊,上哪找乐子去?” 他们五人勾勒肩搭背的横走在宽大的大街上,交通变得有些塞阻,行人纷纷从两旁匆匆绕过,车辆只得先停下或绕道,谁也不敢吱声。“云梦五少”的名头,整个行省谁人不知?无不不晓?惹上了他们,不用在这里混了。 “喂,前面那五个家伙,赶快让开道路!”有人高声吼道。 出声的是一个驾驶着四轮大马车的彪形大汉,虬须豹眼,双目精光爆闪,皮肤粗黑,给人很威猛的印象。 凌承武皱起眉头,冷声喝道:“是哪只野狗在乱叫?” 洪铮摇头晃脑道:“这年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是会说人话的黑狗倒是没见过,哈!” 哥几个哄然大笑起来。 彪形大汉面色更黑,森冷的目光在凌承武与洪铮面上扫过,洪铮吓得缩到凌承武身后,凌承武则是冷哼一声,迎视对方凌厉的目光。 车帘一掀,钻出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灵动的大眼睛突闪突闪的,透出聪颖的光芒,嵌在玉颊的两个小酒窝给人说不出的俏皮神情。 她站立车辕上,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冷声道:“你们这些人挡了路,嘴上还不干不净的骂人,是不是欠管?” “哇,美女!我喜欢,”一个哥们惊叫道。 洪铮皱眉道:“我不喜欢,看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的样子,跟我家那只母老虎没什么两样,怕怕。” 张小崇哈的笑道:“一朝被蛇蛟,十年怕井绳,你小子不会是得了美女恐惧症吧?” 第十二章卧虎藏龙 凌承武嘿的笑道:“老子喜欢美女!” 少女俏脸一寒,冷声道:“你们说话再不三不四的,休怪本小姐手下无情!” “我早说过是母老虎……妈呀……”洪铮惊叫一声,仓皇退后。 少女怒叱一声,凌空扑来,五指如勾,袭向他胸膛。 “住手!” 几声叱喝声传来,半空中人影闪现,寒光刺眼。 凌承武哪想到少女会突然出手,那一抓劲风凌厉骇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击出一拳,想迫少女收招。张小崇则是横移一步,挡在洪铮身前,一掌切出。 半空中,两道剑光如匹练般卷袭少女的手臂。出手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裙,身材高挑的美艳少妇,另一个则是柳眉,双剑不约而同的从两旁边攻来,刺的是少女攻出的手臂,目的是逼她收手退后,否则右臂必被双剑斩断。 坐在车辕上的黑大个怒吼一声,大手在车辕上一拍,凌空跃起,手中的黑色长鞭如毒蛇般呼啸着卷向柳眉。与此同时,从车厢里窜出一道白影,爆出一溜红芒,直袭向美艳少妇。 一声勾魂夺魂的荡笑声中,一道红影倏然自围观的人群中扑出,直袭那道白影,一道夺目银芒幻现,亮丽如天边的彩虹,闪电一般飞袭黑大个。 这一连串的事情只是在同一瞬间发生。 那少女因气洪铮说话不三不四的,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不想突然从旁杀出两个女人,双剑袭向自已的手臂,若不收手,必被双剑斩断,大惊下收手凌空大翻身,两柄长剑没有乘势追击,而是同时往外疾荡。 柳眉身在半空,略一扭腰,手中长剑爆现一溜白芒,刺向毒蛇般噬来的黑索,铮然声响中,黑索弹开,她人也向后飞身飘退,顺势抓着张小崇退出丈外。 美艳少妇在半空中美妙的旋转,手中长剑幻现数道寒芒,交织成重重剑影,护住全身上下。“当当当”一连串爆响声中,火光四溅,她飘退的同时,也扯着洪铮飘移出丈远。 银芒没入黑大个的后腰,他闷哼一声,从半空重重跌落地上,捂在腰间的指缝有血水渗出。 白影落地后摇摇晃荡晃荡的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形,那是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剑眉星目,三缕长须,说不出的潇洒成熟。此刻他额头上满是豆大的冷汗珠子,一脸的痛苦惊骇之色。 红影落在凌承武身旁,那是一个纤腰丰臀的美艳的少妇,薄如蝉翼的粉色轻纱下隐约可见红色的肚兜及胜雪的肌肤,说不出的勾魂撩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压魄,如一泓望不到底的深潭,足以将所有的男人淹死。齐腰长发迎风飞扬,加上眉宇间那一股惑人心神的妖媚之态,实是一个要命的绝色尤物。 “爹……” “老婆……” 少女惊叫着扶住中年男子,一脸的惊惶、愤怒。 洪铮畏首畏尾颤道:“老婆,我……我……” 身着白色衣裙的美少妇是洪铮的老婆,洗剑居柳老先生的得意弟子,云梦行省公认的五大高手之一沈凤娇,她粉面含霜,冷声道:“我才出去一会,你就偷溜出来了,你可真行啊!” 凌承武嘿嘿一笑,一副讨好的神情道:“老婆,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搞掂了,嘿嘿……” 美艳少妇是凌承武的老婆寒雨烟,她咯咯笑道:“就凭你那几手鬼划符,也想挡住人家的飞花折云手?我刚过门不久,还不想守寡呢?” 她那一笑,引得四周围观的人眼睛都直了。 张小崇搓着双手,嘿嘿笑道:“眉儿,我……我是想上街……上街买个玉坠给你的,嘿嘿……” 柳眉似乎没听到他说话,一双大眼睛只是投注在寒雨烟身上,面上神情颇为复杂。 黑大个以制脉手法止住血,退回到中年男子身边,粗黑的面庞苍白无一丝血色,一双大眼睛直盯着寒雨烟,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中年男子手捂着胸口,脸上苍白无血,他咳了一声,道:“没想到云梦行省竟是藏龙卧虎之地,我折云手梅天华认裁,青山不改,他日再领教三位夫人的高招!文娟,我们走!” 沈凤娇拱手道:“梅先生,刚才是情非得已,多有得罪了。” 她低声就着洪铮的耳旁说着一些话儿,瞟了寒雨烟一眼,径自走了。 文娟搀扶着父亲上车,黑大个坐上了车辕,正欲扬鞭驾车起程。 洪铮忙道:“等等!” 文娟怒道:“我们已经认裁,你们还要赶尽杀绝?” 洪铮忙道:“不敢,只是请诸位稍等一会。” 他转头对着寒雨烟拱手道:“大嫂好,可否看在小弟的面子上,给一粒玄阴九转化魄真元的解药?” 此话一出,梅天华与黑大个俱都骇然色变,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就连站在一旁的柳眉亦是俏脸微变。 玄阴九转化魄真元神功,是修行界中最为厉害阴毒的魔功之一,中者要经历九次生不如死的搜魂裂魄痛苦折磨之后,全身血液凝结暴毙。 此魔功是妖宗的镇宗神功,除妖后姬无月外,天下无人会此魔功。妖后姬无月一向行踪诡异,就算露面,也是戴着一张狰狞无比的金色面具,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寒雨烟会此魔功,而且修行极高,她不是妖后?也必是妖后的得意弟子,难怪柳眉面色有异。 寒雨烟瞟了柳眉一眼,咯咯笑道:“玄阴九转化魄真元的解药配制非常不易,不过看在弟妹的面子上,就给你一粒吧。” 如葱玉指捏着一粒龙眼核大小的红色药丸,放到了洪铮的手上。洪铮道谢后,捧着药丸来到马车旁,递给了梅天华。 面色苍白无血的梅天华接过药丸,一口咽下,对着寒雨烟拱手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妖后见谅。” 寒雨烟咯咯笑道:“妾身只是她老人家所有弟子中最为平庸无用的一个,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不管是谁,凡与妖宗或家师有不解之仇的,尽管来总督府找妾身,妾身虽不成材,却不敢辱没师门,全接下就是了,嘻嘻……” 梅天华忙道不敢,对着黑大个使了个眼色,黑大个忙驾车匆匆离去。 柳眉却皱起了眉头,修行界中,妖、魔、鬼、冥四宗的人一向身份隐密,行踪诡诡异,隐于暗处活动,如今寒雨烟自暴身份,还放言在总督府等候前来寻仇的人,是不是暗示着四宗的邪魔准备借助官府的力量重现江湖?如此一来,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寒雨烟看着柳眉,咯咯一笑,道:“小虫儿,那位漂亮的妹妹是谁呀?怎么不给大嫂介绍介绍?” 张小崇嘿嘿笑道:“她叫柳眉,是……” 柳眉打断了他的话,道:“少爷,我们该回去了,小姐快回来了。” 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老婆这么快就回来了?若让她知道自已偷懒,那还了得,急忙对着众人拱拱手,匆匆开溜。 寒雨烟轻笑道:“小虫儿,眉儿妹妹,有空就来府上坐坐哎。” “一定,一定,”张小崇边走边应道。 柳眉好象听不到寒雨烟的话,只是低头走路。 寒雨烟皱眉道:“老公,那个柳眉真是小虫儿家的侍婢?” 凌承武搔头嘿嘿笑道:“他家里的下人,我全都认识,却从未见过这个柳眉,可能是新近刚来的吧?嘿嘿,人倒是很漂亮,八成又给小虫儿勾上了,这家伙泡妞的本事,实在令人佩服……” “对了,应该是姜二小姐陪嫁过来的丫头吧……”他想了想道。 寒雨烟看着柳眉远去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淡淡道:“嘿,云梦行省可真是藏龙卧虎呀!” 凌承武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惊道:“不会吧?那个柳眉也是修行高手?” 寒雨烟瞪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免得给我添乱子!” 凌承武忙陪笑道:“不敢,不敢,嘿嘿,不知夫人能不能够胜她?” 寒雨烟淡淡道:“她已经接近沈凤娇那种级别了,要胜她,颇费一番手脚,我担心的是她背后还有非常厉害的高手,所以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一旁的洪铮见他一副讨好的神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凌承文道:“哇,凌老大,原来你也怕老婆的?哈哈!” 凌承武一张老脸都红了起来,嘿嘿直干笑。 寒雨烟“哧”的轻笑道:“你还在这?小心回去又要跪搓衣板哦。” 洪铮听得面色一白,忙拱手开溜。 见他那副十分害怕老婆的狼狈样,寒雨烟咯咯直笑,直笑得花枝乱颤,不仅围观的路人都看得发呆了,就连凌承武亦是一副神魂颠倒样。 看到四周的男人俱都色迷迷的直流口水,一副神魂颠倒样,寒雨烟咯咯一笑,挺着高耸诱人的胸脯,扭动纤美迷人的小腰肢,迎风摆柳般枭枭娜娜向前行去,凌承武象个小跟班乖乖的跟在后边。 第十三章风雨欲来 张小崇急急溜回家,老老实实的进了练功密室,看到那张寒气逼人的千年寒玉石床,不由得皱成了苦瓜脸。 柳眉问道:“少爷,那个女人真是凌大少的夫人?” 张小崇见她不逼自已坐上千年寒玉石床练功,心中不由偷乐,答道:“那当然,凌老大明媒正娶的少奶奶,这有什么奇怪的?” 柳眉皱眉道:“她是妖宗的人,妖后的弟子,以后最好不要跟凌家的人来往!” 张小崇反问道:“为什么?凌老大是我的哥们,为什么不能跟他来往?” 柳眉正色道:“妖、魔、鬼、冥四宗的人行事阴毒诡异,坏事做尽,是修行界欲除之而后快的大恶人,你跟他们在一起,不仅败坏了你张家的名声,说不定还引来杀身大祸!” 她接着又道:“老祖宗、老爷夫人知道了这事,也会反对少爷跟凌大少交往的,少爷若不听话,老爷说不准又要家法伺候了。” 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老爸揍起人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真往死里打,实在怕怕。 他干笑道:“我……我尽量不见他们就是,不过……不过嘛,若他们到府中做客,总不能把他们轰出去吧?嘿嘿……” 云梦五少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兼死党,情深义重,无论何人何事,都无法动摇他们之间的友情,嘿嘿,他才不管什么妖宗鬼宗的。 柳眉正色道:“总之,你最好不要再与他们交往就是了,噫,你不练功,想上哪去?” 张小崇嘿嘿笑道:“上茅厕。” 柳眉面色一沉,道:“又想溜?” 张小崇忙道:“不敢,这一回是真了,呵呵,你要不信,跟我一起进去……” 此话一出,突觉不对,忙往旁一跳,双手乱摇道:“眉儿妹妹,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呵呵,不小心说漏嘴了,呵呵……” 柳眉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再敢使诈开溜,小姐回来了有你受的!” 张小崇嘿嘿笑道:“眉儿妹妹,我上街去,只不过是给你买个玉坠子罢了,嘿嘿……” 他手中多了一条玉坠,打磨得光滑闪亮的玉坠通体淡绿色,里边有两条细细的红线缠绕着构成两个心形,做工精致,甚为好看。 柳眉惊喜道:“给我的?” 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条玉坠,神情显得非常高兴。 张小崇轻笑道:“当然是送给你的啰,玉坠里两个心形,寓意永结同心,嘿嘿……” 柳眉俏脸微红,低声道:“谢谢少爷。” 张小崇嘿嘿笑道:“谢什么,一家人嘛,哈!” 柳眉俏脸更红了,不过心里美滋滋的。 从茅厕出来后,张小崇一头钻进自已的书房,从床低的箱子里翻出几本禁书与春宫图,摆放在椅子上,把春宫图放在上边,脱下外衣,放在椅子靠背上,才满意的拍拍手出门。 回到练功密室,他上了千年寒玉石床盘膝坐下,柳眉见他如此自觉,心情大好。 张小崇笑迷迷道:“眉儿妹妹,我刚才进了趟书房,把外衣漏在里边了,麻烦你帮我取来一下,好不好?” 柳眉点头道:“好的,不许偷懒哦。” 张小崇笑道:“嗯,知道了。” 他已感觉到阵阵袭人寒意直浸入体内,慌忙运功驱寒。柳眉见他已开始行功,这才放心的离去。 柳眉一走,张小崇急忙收功跳下千年寒玉石床,在地上不住跺脚跳动,奶奶个熊的,这千年寒玉石床真是冷死人啦!真不知道自已的祖宗从哪弄来这鬼玩意儿,说什么可以加助修行进程,简直是自找苦吃活受罪。 他溜出密室,来到外间,钻进床底,拉出了一个装放衣物的的木箱,打开木箱,里边装的是几个小坛子,他抱起一个小坛子,打开盖子,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立时弥满了整间房子。 这是他前几天偷偷弄来藏在床底的,烈酒可以抗寒嘛,他美美的灌了几大口,火辣辣的烈酒立刻将体内的寒气全部驱走,真是爽啊。 他将一扇窗门略略推开少许,往外瞄了几眼,英俊的面庞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柳眉进到书房,必看到椅子上的春宫画与那些禁书,她若好奇,一定会翻开来看,一旦春情荡漾,就很容易上手了,嘿嘿。老婆不给行房,珠儿小玉又不在身边,只好先把柳眉泡上手,解解馋再说。再者,柳眉本身亦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她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在翻看那些禁书了,嘿嘿,只要她春心荡漾,想泡上手还不容易?哈哈。 张小崇乐得摇头晃脑的直哼着十八摸的曲调儿,舒舒服服的靠坐在椅子上,摇晃着二郎腿,美美的喝着他的美酒。 突觉耳朵一痛,惊得他魂飞魄散,惊叫道:“哇,好痛,眉儿妹妹,快放手啊,痛死了……” “以后再给我听见你哼这种下流的曲儿,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知何时俏立他身旁的姜吟雪粉面含霜,冷冷的看着他。 张小崇揉着痛得发烫的耳朵直吸气,嘻皮笑脸道:“老婆,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嘛,嘿嘿……” 吟雪扳着粉脸问道:“柳眉上哪去了?竟然让你在这偷懒,又是喝酒又是十八……” “摸”字没说出口,整张俏脸已经红如朝霞。 张小崇厚着脸皮笑嘻嘻道:“老婆啊,你老公我可没有偷懒啊,刚刚运功完毕,冷得实在受不了,才让柳眉给我拿件衣服罢,嘿嘿,顺便喝点酒解寒嘛……” 见他张臂扑来,吟雪避过一旁,嗔怪道:“干什么?” 张小崇涎着脸道:“老婆,好久不见了,抱抱嘛,怪想你的,嘿嘿……” 吟雪嗔怪道:“什么好久不见了,我只是有事回娘家半天罢,嘻皮笑脸的,一点也不正经。” 粉脸一沉,她正色道:“还不进去练功?” 张小崇唉声叹气的走进密室,乖乖的坐上千年寒意石床运功,老婆在一旁监视,他哪敢偷懒。 柳眉拿着张小崇的外衣进来,见到吟雪,怔了怔,道:“小姐,你回来了……” 吟雪上下打量她,皱眉道:“柳眉,你这是怎么啦?心跳加快,鼻息浑蚀,气机好象有些散乱,出了什么事?” 柳眉俏脸一红,吱唔道:“小姐,我……没什么,只是……只是早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 吟雪柳眉再皱,不满道:“柳眉,你今天是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的,好象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儿,一点也不自在?” 在里边行功一周天刚刚完毕的张小崇差一点笑出声来,看来柳眉是偷看了那些禁书,弄得春心荡漾难以自持,嘿嘿,有门儿了。 他拼命的竖起耳朵,想听老婆与柳眉说什么,只是阵阵要命的寒气袭来,冷得他不得不又运功驱寒。 柳眉吱唔几声,将今早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吟雪听得直皱眉。 见吟雪低头沉思,她心中松了口气,接着道:“小姐,眉儿已飞鸽传书龙五叔他们,让他们调查寒雨烟的身世,并严密监视总督府的所有动向。还有,眉儿心中还有一事未解。” 吟雪满意的点点头,道:“何事?” 柳眉道:“行省总督凌百威大人本身也是一个修行高手,应该知道寒雨烟是妖宗的人,却没有什么反应?难道他们相互勾结?” 吟雪沉吟道:“有这个可能,也可能是受了妖宗的胁迫,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本身就是妖宗或魔、鬼、冥三宗的人之一。” 柳眉不解道:“四宗的人不是为了争那个什么天罗冥王之位,斗得你死我活的吗?又怎么会搅在一起?” 吟雪仍是沉吟道:“也许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无可能,又或是四宗之中出了某个厉害的人物,重新统一了天罗冥王宗,若他们借助官府的力量重现江湖,倒是令人头痛。” 她叹道:“平静了多年的江湖,只怕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柳眉点头道:“嗯,四宗所结下的仇怨太多,相信三天之后,云梦行省必是高手云集,危机四伏。” 吟雪担忧道:“各路英雄好汉若真的前往总督府寻衅,总督凌百威岂会坐视不理,于公,为维护行省治安,于私,他不会丢了堂堂一省之督的面子,又或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一来,江湖中人必与官府发生冲突,万一事情闹大,惊动了朝廷,出动大军对江湖各大门派围剿的话,那麻烦可大了。” 柳眉道:“但愿洗剑居的柳老爷能够出面阻止各路的英雄豪杰的鲁莽冲动……” 吟雪摇头道:“柳老爷子已闭关修练半年有余,就算有他出面,也无法阻止前来寻仇的天下英雄好汉,弄不好还被牵连其中……” 第十四章治夫经验 她叹息道:“师父她老人家也觉察到了近年来妖魔的蠢蠢欲动,她严令我加紧修练,不得妄动,唉,目前,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看看凌百威是如何反应了。” 柳眉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吟雪淡淡道:“我要去一趟洪府,看看能不能说服沈凤娇。” 张小崇给逼着练功,大叹命苦,却找不到借口偷懒,一听老婆要去洪府,乐得他直蹦起来,大呼老婆万岁。 吟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能偷懒不练功的事,真的让你这么高兴吗?” 她往旁横移两步,避开张小崇色迷迷的拥抱,嗔道:“你再敢乱来,罚你一整夜练功!” 张小崇吓得乖乖站立一旁不敢乱来,要练功一整夜,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洪兴洪老爷子也是跺一跺脚就能令云梦行省摇晃的大爷级人物,财大气粗,为人豪爽,更是行省总督凌百威的拜把兄弟,不知道他大名的人,不用在云梦行省混了。 姜吟雪不想抛头露面,是以乘坐马车前往洪府,连贴身侍女柳眉也没带上。张小崇能偷懒不练功,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不算豪华,却宽敞舒适的马车里,两人紧挨在一块,张小崇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绝好的机会,搂着老婆温软的娇躯上下其手,这些日子来,可把他憋死了。 温香软玉抱满怀,嗅着阵阵诱人幽香,他自然又是蠢蠢欲动起来。吟雪倚靠在他身上,凤目微闭,俏脸绯红,任由他的一双魔手肆虐妄为,只是那双魔手想伸手衣襟里,却给她制止。 张小崇已是欲火中烧,无奈老婆不让越雷池半步,恨得他直咬牙又无可奈何。 双手隔着衣服一阵乱动,伸出舌头轻添着吟雪雪白晶莹的耳垂,他能感觉到吟雪柔软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软,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不由得心中大乐,再这样下去,嘿嘿…… 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刻,马车停了下来,传来掌鞭张福的声音,“少爷少奶奶,洪府到了。” 张小崇痛苦的呻吟一声,这路程怎么这么短?真是要命啊! 他含糊道:“张叔,继续往前走……” 他说着话,一双手更是加紧乱动。 “再往前?”车外的张叔怔道:“少爷不是要来洪府的吗?” 张小崇气得差一点没吐血,这可恶的家伙怎么这么笨?操! 吟雪直起身,瞪了他一眼,道:“相公先下去。” 张小崇还想再乱动,却给她瞪了一眼,只好乖乖住手,长叹一声,老老实实下车。 张福见他一脸气呼呼的不高兴样,心中不禁奇怪,刚才出门时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会就变脸了?难不成给少奶奶训了?那不可能吧,少爷一向调皮捣蛋,吃喝玩乐,劣性难性,连老爷子都管不了,少奶奶是行省公认的最温柔的女人,能管得住野马一般的少爷? 想到这,他摇头叹息道:“难!难!难!” 张小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说什么难?” 张福吱唔道:“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吟雪在车里整理了一下衣裳,深吸了几口气,才掀帘下车。 守在门外的家丁一见是张大少,一人急忙跑进去传报,另一人在前方引路,其他几个则偷偷打量着美艳无双的张少奶奶。 洪铮回到家里后,老老实实的在书房里唉声叹气的抄着诗书,老婆在角落里静坐行动,想偷懒都不敢。 正大叹命苦之际,家丁来报说张大少爷及张少奶奶来访,乐得他扔掉笔,正想跑出门,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吓得他浑身一颤,乖乖的捡起笔,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样。 “哧”的一声娇笑,盘膝静坐的沈凤娇站起身,娇笑道:“相公,客人来访,怎么不出迎呀?” “我……我……”洪铮搔着头,吱吱唔唔道:“你……你……” 他嘴上说不出话来,心中却道:“不是你不让老子去迎客的麻,怎么又怪起老子来了?唉……” 沈凤娇嫣然一笑,道:“人家是夫妇前来拜访,我们自当是双双出门迎客来,相公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先跑出去呀?” 洪铮一呆,老婆平时扳着脸,一副母老虎样,今次露齿一笑,亮丽灿烂,说不出的温柔迷人,原来老婆也有温柔的一面嘛,嘿嘿,特别是晚上上床做那事的时候,羞答答的象刚过门的新媳妇一样,嘿嘿。 沈凤娇瞪了他一眼,嗔怪道:“看什么?我脸上长花?平日里还没看够?” 洪铮傻呆呆的赞道:“老婆,你笑得好美!” 这话是发自内心的由衷赞叹,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老婆却是行省公认的五大修行高手之一,因为非作歹给老婆婆狠狠修理了几轮之后,他知道了老婆的厉害,再也不敢乱来,加上老婆平日里都是扳着面孔,心中对老婆的惧意越来越深重。 沈凤娇亦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儿,却因洪铮心存惧怕,在他心目中是母老虎一个,再美貌的人儿,也变成了母夜叉。 他心中不由得叹息道:“唉,若老婆平日都是这么温柔,那该多好啊……” 沈凤娇摸摸面庞,嗔怪道:“油嘴滑舌的……” 心里却是乐滋滋的,面上笑容更为灿烂,加上她那超脱凡俗的高贵气质,令洪铮看得目瞪口呆,好象第一次刚认识眼前的大美人儿一般,心中一热,某处地方竟起了明显的变化。 沈凤娇看在眼里,俏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刚鼓起勇气张臂想抱人的洪铮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蔫,干笑几声。 两人出门迎客,见到吟雪时,俱都觉眼前一亮,对方那旷绝当世的仙姿美态及超尘脱俗的圣洁气质令人呼吸屏止。 洪铮看得目瞪口呆,就差口水没流出来。 沈凤娇看在眼里,狠瞪了他一眼,落落大方微笑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请进请进。” “打扰了,”吟雪微笑道。 她也在打量沈凤娇,成熟妩媚,气质高贵中更有几分英凛之气,不愧为名动江湖的侠女。 洪铮打了个一哈哈,与张小崇拥抱一起,他压低声音道:“小虫子,你来得正好啊,真是我的救命菩萨啊,嘿嘿。” 张小崇嘿嘿笑道:“欠我一桌酒哦。” 心中却道:“来拜访你,老子也是正好偷懒的,还托你的福呐,嘿嘿……” 洪铮拍拍胸口道:“没事,不就一桌酒嘛,哈!” 两人低声低咕着,把两个女人凉在一边。 沈凤娇与姜吟雪进了客厅,侍女端上茶水点心后知趣退下。 沈凤娇淡淡道:“弟妹新婚燕尔,不陪着小崇渡蜜月旅游什么的,却跑来寒舍,一定有什么事吧?” 姜吟雪见她称呼自已为“弟妹,”看来是按“云梦五少”的排行来称呼的,也是把她当成了是自已人。 她微笑道:“听说姐姐治夫有方,小妹想来讨教讨教。” 沈凤娇“哧”的娇笑道:“我能有什么好方法,这死人就是不上进,一整天想着法儿找借口溜出去鬼混,望夫成龙,心里着急也没用,除了用拳头逼迫他念书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才嫁进洪府一年半,就落了个母老虎的恶名。” 姜吟雪掩嘴笑道:“望夫成龙嘛,是天下每一位妻子的心愿,小妹也是为了此事伤脑筋中。” 沈凤娇笑道:“弟妹是行省公认的最温柔贤淑的人,若放任他为所欲为,或可保住你原先的名声,若你想管教他,姐姐我保证你不出一年,必定也落个母老虎的恶名声,嘻嘻。” 姜吟雪嘻嘻笑道:“小妹我已开始走上母老虎之路了!” 两人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姜吟雪浅偿了一口香茶,淡淡道:“姐姐对寒雨烟一事有何看法?” 沈凤娇想了想,道:“寒雨烟妖媚中带着一股诡异气息,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妖宗的人,妖后姬无月的弟子。弟妹是不是想借助姐姐在云梦行省的名声,阻止天下各路英雄豪杰前来寻仇?” 姜吟雪点点头,心中却暗呼厉害,沈凤娇能从一句话中看出她的来意,实在令人佩服。